穆唯一話沒說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便走過來說道。
穆唯一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小臉瞬間白了。
她認得他,是昨天那個讓自己簽合同的男人的下屬。
「……好。」咬了咬牙,穆唯一便是跟着男人上了車。
一路上,穆唯一的心情都是忐忑的。
媽媽突然的跳樓,一份突然的合同,還有這來不及反應卻極速轉彎的人生……都讓她從內心深處開始害怕。
她乖乖的坐在簡家的豪車裡面,小手緊緊的揪着裙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小姐,請你下車。」
黑衣男子的聲音傳來,就有人為她打開了車門。
穆唯一小腳剛一沾地,就被面前的景象呆了。
別、別墅……
這兩個字永遠只會出現在她看的小說和那些肥皂劇裡面,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富麗堂皇、奢華氣派的別墅……
「穆小姐,請跟我來。」黑衣男子看到她的呆愣,頓時笑了笑:「簡家還是很好看的,少爺也不會虧待你的。」
「少爺?」穆唯一抬頭,小臉上全是疑惑。
「我能不能問一下,昨天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穆唯一捏了捏裙子,小聲的說了一句。
身邊的人一頓,然後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知道?」
穆唯一搖了搖頭。
而男人一愣之後便是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簡少寒。」
簡少寒。
穆唯一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止一次聽到過這個名字。
他、他是歐洲簡家金貴無比的三公子,他是KS品牌的獨立創始人,他幾乎是壟斷全國經濟命脈的商業帝王……天,這樣一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找上了她?
簡家整個的氣氛都是莊嚴肅穆的,穆唯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生怕犯了什麼錯。
「到了。」男人把穆唯一領到了一個房間,就很自覺的退下。
「等一下……」穆唯一喊了一聲,可是男人已經消失了。
嘩啦啦的水聲慢慢傳來,穆唯一瞪大了眼睛,然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
「你是誰?」一個男人突然從浴室出來,看着她皺了皺眉。
男人穿着銀灰色的浴袍,高大的身材目測少說也有188,此時剛剛洗完澡出來,頭髮上還啪嗒啪嗒滴着水珠……真是性感的要命。
「我……」穆唯一紅着小臉低頭囁嚅了一聲,沒說出來話。
不是他叫自己過來的麼?
「穆家的人?」簡少寒卻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抬眼打量了穆唯一一眼,看着女孩脖頸處大片潔白的皮膚,喉嚨沒由來的一緊。
「嗯。」穆唯一點了點頭。
「哦。」簡少寒挑了挑眉,走到旁邊的大床上坐下:「脫。」
脫。
這個字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沒有一點揶揄和調戲,反而是冷冰冰的,冷的刺骨。
穆唯一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脫。」簡少寒懶懶抬了抬眼皮。
「我不要!」穆唯一僵硬在原地,然後緊緊的拉着自己的衣服說:「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
穆唯一又急又氣,當下就要抬腳往外走去。
「你忘了昨天你寫過什麼了?」簡少寒一步步的走來,身上還散發着剛剛沐浴過的香氣:「合同上寫的很清楚,你已經是我簡少寒的人了,怎麼?還需要再看看?」
「你……」穆唯一的小臉頓時慘白。
沒錯,她是簽了那份合同,她是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並不代表簡少寒就能對她為所欲為了……
「讓你脫你就脫,我沒什麼耐心。」在穆唯一的吞吞吐吐中,簡少寒終於忍不下去:「穆唯一,在你踏進我簡少寒房門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的知道,你把自己給賣了。」
簡少寒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穆唯一頓時恐懼的全身顫抖。
在你踏進這個房門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的知道,你把自己賣了……
你應該清楚的知道,你把自己賣了……
耳朵再也聽不清聲音,滿滿的都是簡少寒那一句她把自己賣了。
穆唯一的腦袋一片空白,而小手已經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動作。
脫。
她脫。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裡滾落下來,簡少寒皺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一陣沒由來的煩躁。
不就是讓她脫個衣服,哭什麼?
簡少寒有點想不通,而穆唯一很快的脫了個乾淨,簡少寒躺在床上斜睨着她,兩隻眼睛像是探照燈一下打量着她。
女人的皮膚很白,軟軟嚅嚅,乾淨的好像一碗牛奶。
嬌小無比的身材沒什麼看點,倒是一雙緊緻筆直的雙腿無比的惹人眼球……還有那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整個身子,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
簡少寒不禁想起了下雨天,被人遺棄在屋檐的小白貓。
「不錯。」
他的聲音依舊冰冰的,卻帶了一絲壓抑的喑啞:「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穆唯一緊緊的咬着唇,沒接話。
「我不喜歡有瑕疵的東西,恭喜你過關了。」簡少寒的聲音又響起:「你媽媽的醫藥費我會出,你的學費我也會出,現在你可以走了。」
「什……什麼?」穆唯一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不想走?」簡少寒勾唇一笑,然後意有所指的說道:「想留下來幫我解決,也不是不可以。」
穆唯一快速穿上了衣服,落荒而逃。
「呵……」
……
簡少寒的笑聲仿佛還在身後迴蕩,穆唯一的小臉上一片灼熱。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突然讓她脫衣服又趕她走……
穆唯一想不通,同時內心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放自己離開了。
穆唯一回到家裡的時候,爸爸很欣喜的告訴她自己的學費有着落了,穆唯一扯着嘴角笑了笑,心想簡少寒的動作真夠快的。
穆唯一白天要上學只有晚上有空,臨近高考是滿滿的課程,好在以她的聰明這些不是什麼問題。
而每每到了晚上,她都會被簡少寒叫過去。
然後永遠是那一個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