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直這樣針對穆唯一嗎」「不過穆唯一這個受氣包也真是的,劉芸都這樣欺負她了,她也不還手不還口。」

「你是不是傻,你敢對劉芸還口還手啊,還想不想在學校混了,趕緊閉嘴吧你。」

這話一出,原本躍躍欲試想要站出來幫穆唯一說話的人,又統統縮了回去。

穆唯一抿緊嘴唇,依舊淡定地看着劉芸。

「張瀟家裡出事,你這麼生氣幹什麼?還為了他跑過來質問我?」穆唯一若有所思地看了劉芸一眼,意有所指,「該不會是你們倆……」

「胡說八道!」劉芸想都沒想,氣得瞪大眼睛看着穆唯一。

見劉芸否認,穆唯一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有些欠揍,她的手輕輕搭上劉芸的手,「別這麼緊張嘛,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急着否認倒像是有什麼事情。既然你們倆沒什麼關係,那你過來……是張瀟這樣說的咯?」

穆唯一自然知道張瀟不敢把這件事情往外說,簡少寒親自威脅過了,他也不敢告訴別人,因為怕他父親知道。

「沒有,」劉芸咬緊牙齒,她總不能把自己過來的真實目的告訴他們,「我不過是為了伸張正義。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夠容忍。」

穆唯一不說話了,卻用譏笑的眼神看着劉芸,仿佛在說「就你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說正義」。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奇怪,劉芸臉頰有些發燙,她狠狠地揪了一下穆唯一的衣服,將穆唯一推回座位上。

「你、你別得意穆唯一!」

穆唯一感覺自己的衣服散了些,皺了皺眉忍着心虛,然後快速的將領子弄好。

她可沒忘記,簡少寒那個禽獸在她身上留下了怎麼樣的痕跡!

可是她動作再快,都沒有劉芸的眼睛快!

劉芸眼尖地看到穆唯一脖子上的痕跡,頓時大叫一聲, 「我就說!你是被人包養了的吧!穆唯一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想怎麼抵賴!」

一邊說着,劉芸就毫不留情的拉開了穆唯一的衣領,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然後都定格在了脖頸間的那一抹抹鮮紅之上。

「是不是那個人幫你對張瀟做了那樣的事情!穆唯一,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不顧同學情誼,做這種事情!」劉芸抓住穆唯一的把柄就不肯放,她緊緊地盯着穆唯一脖子上曖昧的吻痕,眼中透露出無限鄙夷,「虧我之前還相信你真的沒有被人包養。」

「穆唯一,你不覺得噁心嗎?」

穆唯一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領子從她手中奪回來整理好,她的動作看上去輕蔑又傲慢,似乎並不把眼前的劉芸放在眼裡。

但是心裡卻抽搐般的疼。

整理好自己的着裝後,穆唯一這才抬起頭相當認真地看着她。

她原本是不想也不願和劉芸計較的,但是劉芸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噁心?」她輕輕挑眉,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能有你噁心嗎?隨便用惡意揣測你的同學,這就是你的同學情誼?那我還真挺學不來。」

穆唯一嘴角的笑容諷刺,看得劉芸心中又是一陣怒火。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還想否認?!」劉芸冷笑,「穆唯一,你不是一直都敢作敢當嗎,怎麼,這件事情不敢承認了?」

穆唯一放在身體兩邊的手慢慢握成拳,她不能承認,絕對不可以。

「哼!」見穆唯一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副隱忍的模樣,劉芸冷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穆唯一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劉芸抓住這次的把柄之後,一定會把她的名聲徹底濃稠。

原本之前就有很多人懷疑穆唯一被包養了,並不相信穆唯一的說辭,現在劉芸在這麼一鬧……

穆唯一很是頭疼。

她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桌面看。

林夏有些擔心地看着穆唯一,她的手掌附上穆唯一的手背,「唯一,咱們別理她……她就是個瘋子。」

想着穆唯一現在可能不太像繼續待在教室,林夏想了想,替穆唯一請了假,帶她去了醫務室。

「唯一,你現在就在這兒好好呆着,等風波過去,我就過來找你。課程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做好筆記給你的。」

穆唯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僵硬地點點頭,任由林夏扶着她坐在床上,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夏有些不放心她,可是距離上課鈴響只有一分鐘了,她扭過頭來,抓住穆唯一的手最後叮囑了一句:「唯一,等下課我就馬上過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也不管穆唯一有沒有應她,轉身就跑了。

穆唯一沒有精力去應付她了,儘管知道林夏也是一番好意,可她現在頭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想不到了。

她覺得自己的狀況不太對勁,想去喝杯水,可站起來就覺得一陣眩暈,然後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另一邊,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內。

男人眉頭輕皺,無比嚴肅的在一張草稿紙上塗塗畫畫,然後又狠狠將它揉成了一團扔掉。

雪白的紙團在空中划過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可是此時此刻的簡少寒,內心卻是無比煩躁的。

手指很是不安的來回滑動手機屏幕,然後再一個名字上定格。

「穆唯一」

看到這個名字,就想起昨天晚上他隱約聽到的無數輕咳。

簡少寒想了想,最終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那邊嘟嘟的聲音響了好幾次,簡少寒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不接?

那個死女人,竟然敢不接自己的電話?

撥了好幾次卻依舊沒聽到穆唯一接電話,簡少寒有些不悅地抿緊嘴唇。

他記得他跟穆唯一說過,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他打過去的電話一定要第一時間接起來!

可是這傢伙現在長膽子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

簡少寒看着直到掛掉都沒人接起來的電話,心情不由的更加煩躁。

辦公桌前的男人用力扯了扯領帶,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