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攥着林歸晚的手臂帶她回了府,把她摔進一個破舊的偏院:「就算本王殺不了你,你就以為能好過?」

林歸晚譏諷的看着他。

「我有一千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封喻川蹲下來,捏着她的下巴,狠厲的盯着她看,像一隻被激怒的狼。

林歸晚淡淡望着,對下巴欲碎的疼痛毫不在乎:「王爺開心就好。」

「你……」封喻川見她眼圈紅了,手上不自覺放輕了力道。不知為什麼,現在的林歸晚總是時不時撥動他的情緒。

落水這件事的確疑點重重,冷靜下來,跳出圈子看,陷害的方法也很拙劣,他信風眠不過是小孩心性,吃醋而已,她早晚會認識到錯的。

封喻川再沒心情跟她周旋,甩袖而去。

牢牢的鎖住門,偏院裡連個蠟燭都沒有,天慢慢暗下來,外面靜悄悄的,屋裡烏漆嘛黑,也沒人送飯,好似已經忘了有她的存在。

想這樣恐嚇她,真是笑死了,真以為她是十六七的小女孩,怕黑又怕鬼,不送飯怎樣,早晚會送的。嚇她?還真是低估了她。

太尉府里。

周夫人帶着女兒跪在林琅面前淚水漣漣:「老爺,你怎麼能信歸晚的話,風眠怎麼會陷害她?風眠難道自己跳水裡?」

「是啊爹…」

『嘭』的一聲,林琅大手一拍桌子,響聲嚇得母女頓時不出聲:「真以為我眼瞎耳聾了是不是?你那點小把戲我看不清?」

「你大姐今夕不同往日,不交好就算了,你還幹這種事?皇帝賜婚,是恩典,王爺也得受着,不出什麼大錯,王妃永遠是王妃!」

林琅很是頭疼,本來他在朝廷之上中規中矩,不站隊,可是自從林歸晚上了那王爺的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到底是誰下的藥?難道真是林歸晚。

可是林歸晚雖然自幼喜歡王爺,可是按照林琅對林歸晚的了解,她根本就不會那麼聰明,到底是誰想要陷害他們太尉府。

周夫人和林風眠恨不得咬斷銀齒,卻又不得不應下來。

天已經黑了,偏院裡已經伸手不見五指,風聲呼呼的吹着縫隙,聽起來非常滲人。

已經深夜了吧?林歸晚想着,從榻上坐起來,走到門跟前,推了推,鎖的很結實。

窗戶也都釘死了。想出去根本比登天還難,怎麼出去,好不容易有了獨處機會。難道就被困在這幾尺見方之地?

好煩啊!林歸晚煩躁起來,胡亂的撓着頭,「啪嗒」好像是簪子落地了。

簪子?對啊,可以用簪子,這古代的鎖又不是現代那樣精密,多捅幾次可能打開。

林歸晚興奮的躍躍欲試,摸索着頭上的金簪,拿着往門縫那去。借着月光慢慢嘗試,門縫很小,她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印,也不知過了多久,久的都想放棄了。

鎖開了。

終於開了!按耐下心中的興奮,躡手躡腳的走出門。這偏院

像沒人住了很久,小廝丫鬟們都用來晾衣服了。

從竹竿上取下小廝的衣服,把頭上的珠翠都扯掉放懷裡,就着月光踩着石頭,艱難越過高牆。

等站到圍牆外時,林歸晚才清楚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了王府!

飛跑過小巷,走到街上,看着紅色燈籠一串串,還有擺攤小販賣些稀奇小玩意兒。林歸晚深呼一口氣,開心的想大叫一聲。

古代的夜市,林歸晚還是第一次見,她忍不住好奇東看西望。被小攤上一支玉簪吸引了,雖說不出多好看,但在月光映襯下,格外溫潤。

「這個簪子怎麼賣?」她拿起來摸了摸:「用這個簪子換行不行?」林歸晚從懷中拿出剛剛捅門的簪子。

小販應允,林歸晚走着,拿着簪子對着月光,忽然簪子閃了一下刺痛了她的眼。

「您已成功綁定芥子空間。」

啥玩意兒?芥子空間?不是修真小說里才有的法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