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急速行駛,不到半小時便來到了穆愛國住院的市人民醫院。
見成哥停好車子,林義遞過去一根煙,笑道:「成哥,我之前不是說讓你隨便派一輛車來就行,怎麼還弄這麼大排場。」
成哥接過煙,舒服的吸了兩口,爽朗笑道:「沈家的姑爺,怎麼能沒點排場!再說了,我早就看李強這小兔崽子不爽了,仗着他老子的威風欺男霸女,娘希匹,敢欺負到沈家姑爺頭上,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在穆曉柔等公交時候,成哥就收到了林義發的短信,天氣炎熱,希望他能派輛車子送他們一程。
誰知道半路殺出李強這種下三濫,而且氣勢洶洶沖林義叫囂的場景剛好被他撞了個正着。
性格直爽的成哥自然又氣又怒,於是親自給林義撐起門面,上演了一出打臉的好戲。
林義感謝的拍拍成哥肩膀,語氣輕鬆說道:「李強這種紈絝子弟,還不值得我放在心上,不過還是謝謝成哥,有勞了。」
成哥趕緊說道:「姑爺,這都是應該的,以後李強那小子要是再敢胡來,您不用親自動手,一個電話,我給你擺平!」
「哈哈,行。就送到這吧,我還要去看望病人,就不勞煩你了。」
林義客氣了幾句,隨後走下車子,直奔醫院。
走了沒幾步,身後的成哥猶豫了幾秒,還是緩緩開口,「林老弟。」
「成哥,還有事?」林義停下了腳步。
成哥望着不遠處等待林義,青春靚麗的穆曉柔,神色複雜,語重心長說道:「林老弟,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我也明白,像你這樣出色的爺們,身邊肯定會有不少紅顏知己。」
「但是,沈總才是您的正牌妻子,千萬別學沈總的父親,讓她寒了心啊。」
林義筆直的身軀微微一愣,隨後認真點點頭,「成哥,我記住了。」
「等看望完穆伯父,我就回家。」
成哥嘴角扯開一個釋懷笑容,道了聲好,開車離去了。
一旁等候的穆曉柔母女這才走了過來,劉桂芝仍舊戀戀不捨的望着那輛勞斯萊斯豪車遠去身影,再次望向林義,已經滿臉的激動和憧憬:
「小義啊,剛才,剛才那個人叫你什麼林總?還有那車,哎呀,那車得好幾百萬吧,這些都是你的?你現在真的出人頭地,成了大總裁了?」
林義搖搖頭,早就想好對策,說道:「劉姨,這都是假的。是成哥看李強欺人太甚,故意演戲給我撐門面,討回面子的。」
「其實我只是沈氏集團的一個小職員,算不得什麼大人物。」
「啊,這樣啊。」劉桂芝眼中的狂熱終於被一片黯然代替,似乎是自己金龜婿夢想落空。
隨後又焦急問道:「那你說,之前和曉柔戀愛,生米煮成熟飯的事?」
穆曉柔臉蛋又是一片火燙,跺着腳嬌啐道:「媽!」
林義哈哈一笑,「也是假的,當時是為了給曉柔解圍。」
劉桂芝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大鬆一口氣,「好,這就好啊。」
她後半輩子還指望這寶貝閨女給自己釣個金龜婿,錦衣玉食呢,可不能讓林義這窮小子給捷足先登了。
「走,去醫院看看你爸,病好了就趕緊出院,這破地方,住一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劉桂芝風風火火,嘟囔着闖進醫院。
穆曉柔卻是美眸眨動,有些心不在焉,滿懷着心事——
義哥竟然不是吹牛,他真的有司機,那麼之前他說的有一個總裁未婚妻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呀。
三人各懷心事,很快來到穆愛國所在的心血管科室病房,然而剛剛走進樓道,面前一幕讓穆曉柔母女驚呼一聲,更是讓林義怒火噌噌上漲。
穆愛國,竟然被趕出了病房,搬到了走廊中!
貼近樓道口的牆壁,擺放着一張窄小的單人床,本就沒多大空間的床鋪上亂七八糟的羅列着一些應用之物,作為病人的穆愛國,只能如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一般,縮在角落裡,吊着藥瓶,看起來可憐至極,也讓人惱火至極。
「小義,女兒,你們來了。」
見到林義和自己妻女到來,穆愛國愁眉不展的臉上總算升起一抹笑容。
「爸!」穆曉柔連忙衝上去,滿臉的心疼和憤怒,「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趕出來的,這家醫院到底怎麼回事。」
穆愛國低着頭,只是瓮聲瓮氣的回了一句,「醫院有醫院的安排嘛,我們還是不要添麻煩了。」
「什麼叫添麻煩,我們花了錢,交了費的,到頭來卻讓我們住樓道?穆愛國,你真是個窩囊廢啊,老娘當初瞎了眼,怎麼跟了你!」劉桂芝氣憤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滿是恨鐵不成鋼。
這時,一個年輕的護士風風火火的從護士站走了出來,厲喝道:「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要吵回家吵去!」
「我們只是想要個說法。」穆曉柔氣呼呼的說道:「你們憑什麼把我父親趕出病房,讓他在樓道里睡?」
護士不耐煩的揮揮手,「病房資源緊張,我們當然得優先重症病人,樓道里加床病人又不止你們一家,人家怎麼沒意見?都是娘生媽養的,就你們特殊?」
穆曉柔氣得手指亂顫,「你,你們這是強詞奪理,我要投訴你!」
那護士滿臉不屑,有恃無恐,「五十米右轉是投訴箱,請便!我可提醒你,再胡攪蠻纏擾亂病人休息,我可就叫保安,把你們轟走!」
「你,你——」穆曉柔滿臉怒火,劉桂芝更是氣得心口痛,有苦難言。
「曉柔,別動氣,這裡交給我解決。」林義安撫着穆曉柔,隨後虎目一瞪,身上一絲煞氣湧現出來,對那護士冷喝道:
「我們交了錢,辦了住院手續,住病房是我們應得的權益,資源緊張,那是你們醫院自身問題,別拿我們患者當出氣筒!」
「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肆意妄為!」
小護士不過二十出頭,雖然平時牙尖嘴利,但哪經得住林義刀山火海闖出來的煞氣,直接被嚇住了,臉色慘白,眼睛都泛出淚花來,「我,我,我也只是聽領導的指示,別,別打我。」
林義眼眸一縮,「哪個領導?」
「是我!」
一聲高喝,底氣十足,林義轉身望去,兩個四十左右的男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一位西裝革履,身後跟着一位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