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呀——」
伴隨着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賊頭賊腦藏在門口的瘦小男人輕呼一聲,人受驚的轉過身去,待看清身後的人,長長的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裡面人怎麼樣了?」對方低低的笑了一聲,眼神往他身後瞄了一眼,「上面有人特意交代過的,可別出什麼岔子。」
「放心,我剛看了,一定不會出錯的。」
「那就好,走,喝酒去。」
兩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徹底聽不到動靜,屋內,借着灑進屋內的月色,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衣女子,驀地睜開雙眼。
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嘲弄。
她這是真的穿了?
蕭子染輕輕咬着嘴唇,雖然不願意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一場車禍不但把她帶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而且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力氣,身下是冰涼的地面,蕭子染輕輕晃了晃有些發沉的大腦,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突然,寂靜的四周,一聲「吱呀」突兀的響起。
蕭子染只覺得一道冷風擦着地面飛過,只是一剎,屋內重新陷入安靜。
呼吸一緊,蕭子染眼瞳放大,下一秒,一聲低喝,「誰?」
低沉泛着冷意的聲音里,藏着一絲淡淡的隱忍,蕭子染苦着一張臉,能感覺到一道輕輕腳步聲緩慢的朝着她的方向慢慢靠近。
完了完了,她才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就要死了嗎?
「那個,我們……打個商量,大爺您看行嗎?」
回應她的只有安靜,蕭子染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心裡一動,視線朝着頭頂的方向瞄去,顫着聲音,咽了口口水,「我是被他們綁來我的,我……」
屋內的兩人誰也沒注意到有人正靠近,直到一聲抱怨在門口響起,兩人同時一怔,「都說了沒事沒事,也不知道非要我看這一眼做什麼。」
「哎?裡面怎麼好像有人說話?」
一聲低語傳進屋內,蕭子染下意識閉上嘴巴,視線連忙回到門口,瞪圓了眼睛緊張的看着門口,
正緊張着,突然,一道黑影朝着她撲了過來。
「唔……」
一隻炙熱的,帶着淡淡血腥味的手捂住她的嘴巴,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脖頸處,蕭子染身子一僵,察覺不對,扭動着身子輕微的掙扎着。
「你……」
「噓!」
男人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聲音就在耳邊,蕭子染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蕭子染僵硬着身子,一動不動。
「吱呀——」一聲,房門被外面的人輕輕拉開一條縫,借着月色,對方探進一個腦袋來,朝着角落裡,蕭子染躺着的方向看過來。
遠遠地看過去,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團,對方等了半響,也不見那一團影子有半分的動靜,這才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就說嘛,喝了迷藥怎麼可能這麼快醒來。」
說完,也懶得再看別處,直接關上門,重新帶上鎖就繼續回去喝酒去了。
聽着對方一人自言自語的抱怨聲漸漸消息,蕭子染剛鬆了口氣,用肩膀輕輕碰了碰身上的男人,扭頭將嘴巴從他手下逃脫,「這位大爺,您看,您是不是先起來?」
蕭子染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就是對方手裡的一隻螞蟻,陌生的環境讓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放大,察覺到對方不搭理自己,剛想繼續說話,卻察覺到身上的男人呼吸突然加重。
「喂,你……」
話未說出口,就被兩片溫熱的唇瓣堵住,微冷的舌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伴隨着一聲男人滿意的喘息聲,屋內重新陷入了安靜,盛長歌看着身下受不住暈過去的女子,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
不知想到了什麼,帶着薄繭的手輕輕的在對方脖頸處來回摩挲,卻遲遲沒有動作。
「王爺。」
一道黑影從窗戶口翻身而進,盛長歌思緒猛然被打斷,不滿的嘖了一聲,下意識用自己的身子擋住身下赤裸的女子。
眼神不滿的看向不遠處的屬下,「解決了?」
屋內歡好的味道還沒散去,被瞪了一眼的屬下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低下頭,「十二人,已全部解決。」
聞言,盛長歌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剛算計他,就該付出點報酬。
只是……
盛長歌皺着眉看了眼身下的女人,扯過剛才解到一旁的披風,將人遮住,這才起身穿起衣服,「把外面的人一齊解決了。」
等屬下應了,不知想到了什麼,扣着腰帶的動作停了一下,「留個活口,查清楚她的身份,把人一起送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