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劉媽遞過來的衣服,喬安然果斷拒絕了司機的『好意』,忍住渾身傳來的刺痛,猶如出籠的鳥兒,飛也似的快步衝出別墅。
劉媽見喬安然出了院子,心中有些惶惶不安,立刻邁步上樓詢問:「少爺,您真的放喬小姐離開嗎?」
雖隔着門板,但是男人極具氣場的聲音,還是讓劉媽懼怕的顫了顫老腿。
「對,讓她離開!」
雖然男人回答的果斷堅毅,但劉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自家少爺多變的性子,她以前可是見識過的,萬一到時候他反悔了,讓她去把這位喬小姐追回來,那她可就慘了。
遂,再次補充道:「可是您之前不是說,務必要看好喬小姐,不讓她離開別墅半步嗎?可是您現在為什麼又要放她離開?」
屋內,男人站在寬敞的觀景陽台上,犀利深邃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那抹纖細瘦弱的背影之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個女人是跑不掉的....
四周的靜謐讓劉媽有些心慌,就在劉媽以為自家少爺不會再做任何應答,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男人冷淡、戲謔的聲音再次席捲而至:「好玩兒!」
好玩兒?
雖然是極其簡單的三個字,但是卻充斥着濃濃的獨特意味,讓劉媽錯愕的張大了嘴巴,已然可以放下一顆雞蛋。
接着又是好一陣的沉默,仿佛空氣都要被這三個字凝結在一起!
又等了幾分鐘,見自家少爺沒再說話的意思,劉媽這才非常懂事的邁步離開。
她之所以會那樣問,只是為了確保剛才「放喬安然走」這件事情是不是會惹怒他,至於其他的事情,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會再多問什麼,知道的越多反而對自己越不利.....
..........
一路上喬安然都是憂心忡忡的,時不時就轉頭望望身後,生怕男人突然反悔,再次將她抓回去折磨。
直到她邁着急促的步子,快速逃離到市中心,見男人的身影當真沒有跟來,喬安然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沉吟道:「看來他真不是在開玩笑!但是,明天真的要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嗎?」
一想起男人那雙陰冷的眸子、以及陰鷙可怕的強大氣場,喬安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此穩定心緒。
她才不要回去,雖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她又不是君子,而且她也不是傻子,如果再回去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再想起昨夜被那男人凌辱的場景,喬安然不由心中浮現一陣傷感失落。這一切都是喬語嫣的錯,都是喬語嫣將她推入了火坑,這件事情她必須要找喬語嫣討個公道!
可是現在,她並沒有任何與喬語嫣抗衡的能力,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琢磨清楚,她到底是怎麼被喬語嫣送進那棟別墅的?
她明明記得,跟喬語嫣逛完街之後,就回了學校的寢室....可當她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在那棟別墅的雜物間了。
喬語嫣不是A大的學生,按照A大的校規她是根本不可能進入A大的,由此可見,一定是有人幫助喬語嫣來害她,可到底會是誰呢?
從昨晚那個男人的口中喬安然得知,喬語嫣在外面欠了高利貸,還有什麼所謂的母親的醫療費?
這他媽簡直就是扯淡!
喬家那麼有錢,喬語嫣會去借高利貸?
而且喬語嫣的母親生龍活虎的,前幾天她才看她在電視上賣弄各種風騷,怎麼會住院?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說不準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找出喬語嫣的軟肋.....然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喬安然想此不由有些欣喜,但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親,當即搖了搖頭回過神來,邁步去外傷科處理好了自己身上的傷口,這才乘坐電梯來到九樓住院部。
一推開房門,就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母親病床前,儼然像是一隻兇惡的豺狼,用最惡毒的話語噬咬着母親本就脆弱的心臟。
「說,是不是你在微博上散播謠言,說我不善待糟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我差點被掃地出門!」男人咆哮的斥責,一雙眼睛裡滿是憤怒的烈火,似要將床上那抹單薄、瘦骨嶙峋的身體燃燒殆盡,才肯罷休。
「我沒有...咳咳...我沒有!」床上一臉憔悴病容的溫雅急忙搖頭,流着淚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男人見她依舊死不認賬,當即氣急敗壞,伸手就要將溫雅從床上拉扯起來。
「你幹什麼?」喬安然最見不得的就是喬勇岳欺負自己的母親,當即上前一把將他推開,張開手臂死死護在母親身前,儼然像是一隻憤怒的小袋鼠,時時刻刻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喬勇岳看着眼前纖細瘦小的身影,俊秀帶着些許滄桑的面容上,立刻露出一抹陰冷之色,隨即低吼道:「讓開,你這個賠錢貨!趕快給老子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收拾!」
淚水滑落而下,喬安然的面色瞬間染上一層惱怒以及憤恨,夾雜着淚水顯得楚楚可憐:「難道這些年你對我、跟媽的欺辱還不夠多嗎?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讓你再欺負媽媽!」
自從喬安然被喬語嫣出賣之後,她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僅懦弱、還很好糊弄的喬安然了。
以前她以為處處忍讓就能得到救贖跟認可,可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因為她身邊這群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兇狠無比的畜生,因為畜生是根本不可能大發慈悲放過她的,所以與其忍氣吞聲,不如奮力抵抗,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媽媽!
聽到喬安然的忤逆,喬勇岳顯然氣憤極了,他齜牙咧嘴,指着喬安然又是一頓責罵:「你這個白眼兒狼,若不是老子拿錢給你上學,給這個賤人治病,你能有今天?只怕早就露宿街頭了!現在還敢跟你老子叫囂?」
說着就邁步上前,想要將喬安然拽過來毒打一頓。
喬安然見喬勇岳如此凶神惡煞,心中自然是恐懼萬分,慌亂間她拿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就朝喬勇岳砸去,剛好砸在喬勇岳的額頭上,疼得他哀嚎一聲:「哎呦,你這個賤貨,還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還沒等喬安然從剛才的事件中回過神來,她的手已經被喬勇岳一把拽住,然後下一秒她的身子就整個被喬勇岳重重砸在牆上,還來不及呼痛,喬勇岳的腳已經凌空踢了過來,恰好踢中喬安然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