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忘記了那人已經是皇后娘娘了,自己只不過是個外臣。

見他如此憤怒,那太監也不求饒了,笑了笑,繼續接着他的話說着,「顧大人,如今那是皇后娘娘,還請大人慎言,畢竟宮裡面人多嘴雜,並不是人人都像奴才這般守口如瓶。」

顧江卿收斂冷意,看着面前向自己諂媚的太監,「那是自然!」

順勢從自己的腰間取下荷包,看着那太監的眼睛似乎黏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般,感覺分外的噁心,「這是顧某一點點的小心意,還望公公不要嫌棄,我只不過就是奇怪罷了,那皇后娘娘知曉陛下滅了她的國家,為何還?」

那太監心裏面皆是對顧江卿的瞧不起,但面上不顯山露水,「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況皇后娘娘不過就是個弱女子!」

太監知曉顧江卿沒有同自己說話興致,也識抬舉,拿了自己想要的,直接退下了,走了很遠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亮着燈的偏殿,冷哼一聲,「什麼玩意兒!」

這一頓酒席吃得顧江卿着實的不是滋味兒,心中怒火澎湃卻無處發泄,更多的不知曉是對傅歡的恨還是不甘心。

這一夜註定無眠。

一大清早就有宮人在鸞鳳殿門口等着,粉衣宮女門手上就沒有閒着的,水換了一盆又一盆,但內殿當中無人傳喚。

傅歡是被夢魘給驚醒的,夢中夢見自己的貼身婢女的死,夢見那些亡去子民的哀嚎,夢見自己父王母后對自己的失望。

一行清淚划過臉頰,她何嘗不是對自己失望,愛錯了人,信錯了人,嫁錯了人,堂堂一國公主卻要受此侮辱,真乃人生的一大不幸。

正當她胡思亂想着,誰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掀開了紅帳,將鸞被放在了床榻之上,臉上皆是笑意,「朕的皇后醒了呢,左右朕孤枕難眠呢!」

「滾!」

起來時聲音沙啞,另秦楚眼中的深色越發幽深,「朕的皇后罵起人來也真真動聽!那顧江卿可如今還在宮中,人多口雜,如今這般在外人看來,若是說朕憐香惜玉倒也成就朕的美名,但是傳出去是皇后娘娘還對那顧江卿顧大人情根深種,那可對朕的皇后是一種侮辱呢!」

傅歡也不是無知之人,嫁於顧江卿,還為他懷過一個孩子,自是知曉秦楚說的是什麼意思,冷冷的看着秦楚脫了外衣,將外衣直接扔在了地上,放在紅帳,從外面向裡面伸手探向裡面。

他知道,傅歡不會拒絕他的,也代表對顧江卿的死心。

很快,秦楚的手拿出來時,手上已經拿着傅歡剛剛穿着的外衣,不免湊臉上去,聞了聞,暗嘆一聲,「真想!」

就在下一刻,這些衣物在無聲中化為一片片的碎片飄灑在了地上。

「進來!」

那些宮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是!」

走進去見着裡面的狀況,頓時瞪大了眼睛,昨夜狀況甚猛,難怪皇上不讓人在外守夜,怕是擔心別人聽了牆角,皇上對於這位皇后娘娘果然是十分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