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陳楚不由得有些側目。

看來這位皇甫二小姐在學校里還是挺有勢力的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柳芸悄悄湊到他身邊說道:「明月是我們專業的大姐頭呢,很多男生都想追她……」

「芸芸,你出賣我!」皇甫明月隱約聽到了什麼,回頭怒斥道:「枉我拿你當閨蜜,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投敵叛變了!」

柳芸縮了縮脖子,活像鵪鶉似的,「明月,我沒有……」

「還敢說沒有?你這個大胸妞兒,肯定是看這傢伙長得人模狗樣的,動了春心了!」皇甫明月不依不饒的衝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伸手搔起了癢。

柳芸拼命掙扎着,喘息着,卻因為痒痒肉被抓住而用不上力氣,不但沒能掙脫,反而被弄得腳下發軟,重心不穩之下向着旁邊栽去。

「小心!」

耳畔傳來一聲低呼,柳芸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如墜雲端一般軟綿綿的。

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被一條強健有力的手臂攬住,隨即靠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里。

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沖入了她的鼻端,令她一陣迷醉。

只不過……胸前的飽滿上那隻大手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頭暈目眩的時候,皇甫明月又在一旁大呼小叫起來:「看看,剛才還說沒有投敵呢,現在都摟到一起去了!」

「你沒事吧?」陳楚溫言問道。

柳芸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身體一扭,掙開了他的手臂,「我沒事,陳大哥,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皇甫明月在旁邊見他們二人視自己如無物,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生氣,上前一把將柳芸拉開,然後衝着陳楚叫道:「姓陳的,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啊,你現在是我的保鏢,不是芸芸的!」

「身份?」陳楚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目光如刀盯着她說道:「那你也要搞清楚一件事,這個保鏢的工作是你姐求我的,而不是我求你!如果你這麼在意身份,那好,我不幹了,麻煩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罷,他摸出寶馬的鑰匙扔了過去,然後轉頭就往外走。

這一變故驚呆了皇甫明月和柳芸,直到陳楚已經快要走到福利院大門口的時候,柳芸才如夢初醒的搖了搖皇甫明月的胳膊,「明月,快去追啊!」

而皇甫明月回過神來,卻是用力咬着下唇,紅着眼眶哼道:「我才不呢!要走就走好了,沒有他在身邊礙眼,難道我還活不下去了嗎?」

「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賭氣了啦!」柳芸見狀,急得直跺腳,略一猶豫,她撒腿便追了過去,渾然不顧自己胸前的波濤起伏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

陳楚冷着臉走出福利院,心裡卻是在暗暗嘆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需要身份證的工作,薪水也不低,沒想到這才一開始就被自己給弄丟了。

眼看着自己又回到了身無分文的狀態,他不禁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究竟要怎麼走。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個溫熱的嬌軀便撲到了他的身上,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陳大哥,你別走啊。」

撲過來的正是柳芸,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卻讓少女喘息不已,胸前不住的劇烈起伏,那弧度煞是誇張。

陳楚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只是轉過頭看向她問道:「有什麼事嗎?」

柳芸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低下頭答道:「陳大哥,別生氣了好嗎?明月只是嘴巴比較厲害,但其實她人不壞的。」

陳楚點了點頭,「放心,我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沒什麼計較的。」

柳芸聞言大喜,「那你跟我過去吧,我讓她給你道個歉。」

「不必了,我不跟她計較,不代表我會繼續擔任她的保鏢。」陳楚停住腳步,轉過身認真的說道:「就算她自己過來求我,我也……」

說到這裡,他無意中一抬頭,正好看見不遠處皇甫明月滿臉孤單無助的淚水,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獸。

不知為何,在這一剎那間,他的心臟狠狠的跳動了幾下。

「看在明玉小姐的份上,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到了嘴邊的話,不知不覺變了。

柳芸並不知道陳楚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但這並不妨礙她的開心,「太好了!陳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陳楚也不介意,搖搖頭折返身來又走進了福利院。

看到陳楚去而復返,皇甫明月拼命的擦乾眼淚背過身去,用鼻腔擠出一句話來:「你不是要走嗎,還回來幹什麼?」

若是在片刻之前她這樣說,陳楚絕對不帶搭理她的,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陳楚笑着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面對突發情況的應變能力如何,以確定我的安保方案。事實顯示,你的應變能力基本為零,這讓我很難辦啊。」

「呸!」皇甫明月忍不住迴轉身來給了他一腳,這點兒力道對他來說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這時,已經當了半天觀眾的陳副院長終於找到機會插話了:「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活力啊,不過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要勸你們一句,小情侶之間吵架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個度,千萬不要把話說絕,免得想回頭都拉不下臉來……」

「誰、誰跟他/她是小情侶?!」

陳楚和皇甫明月同時黑着臉叫了起來,話音落地之後,倆人又互相瞪了一眼,似乎是在指責對方為什麼要和自己同步說話。

柳芸悄悄在旁邊掩嘴偷笑不已,而陳副院長則是一臉『我什麼都看出來了』的表情微笑不語。

「嘀嘀——」

大門外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轉頭看去,福利院的大門外出現了幾輛跑車。

陳副院長連忙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擺手道:「車子不能開進來,就停在外面吧。」

「靠,什麼破地方啊,連車都不能開進去,比特麼市政府還嚴呢。」

有人不滿的抱怨了幾句,但也沒有強行闖門,老老實實的把車停在了外面的路邊上。

很快,六七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結伴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來他們的目光就落到了皇甫明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