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煒博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抬腿便要回臥室,許會洄卻猛然出聲:「傅煒博。」

那帶着哭腔的聲音迫使他停下腳步,下意識的想要聽聽她想說什麼。

許會洄強忍住心痛開口:「我可以照顧孫玉錦和你的孩子……」

傅煒博身形一震,整張臉顯得有些陰翳:「你又有什麼陰謀?」

許會洄搖了搖頭,發現背對着她的傅煒博根本看不見,於是小聲的道:「我只是不想和你從此以後再沒有任何關係。」

「許會洄,我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執着?錢?只要你同意離婚,你只管開口。」傅煒博轉頭一瞬不瞬的盯着許會洄。

「我要的從來只有你。」這句話,三年來她不知講了多少次。

而傅煒博每次只有一個反應……

他嘴角勾出一抹冷嘲,隨後乾淨利落的轉身回了臥室,門大力的被他關上,發出一聲清響。

第二天一早,窗外天還未大亮,許會洄便被噩夢嚇醒,她竟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下意識的看向傅煒博的臥室,門緊緊關着,她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

直到天大亮,臥室門被打開,許會洄仍然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

「你怎麼還沒走。」

視線被聲音拉扯回來,她轉頭看向傅煒博:「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傅煒博揉了揉凌亂的髮絲,精緻的五官上無一不顯露出對許會洄的不屑:「你說的?」

他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到冰箱出拿出一瓶水,喝完之後緩緩道:「給你一天時間離開這裡,等會我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過來。」

許會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傅煒博,還想挽留什麼,而傅煒博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便徑直回了房,連一句話的時間都不想給她。

她闔了闔眼,一直不停的在心裡勸慰自己,此事還有迴轉的餘地。

臉上掛着牽強的微笑,她走向一旁的廚房,準備做點早餐,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傅煒博的口味,她連他早上喜歡喝的什麼,都忘了……

心裡的絕望讓她下意識的伸出手不斷的敲着頭,似乎這樣能喚起她的一些記憶。

許會洄迷茫的看着冰箱裡的東西,最終顫抖着雙手拿出幾片麵包和牛奶……

等傅煒博穿戴洗漱好出來時,便見到桌子上的早餐,還有坐在椅子上正面帶笑容看着他的許會洄。

他不由得嘲諷一笑,昨晚還那麼要死要活的,現在竟然笑的那麼燦爛,裝的真是好。

「煒博,吃點早餐再去公司吧。」許會洄鼓起勇氣,拿着牛奶走到他面前,眼神希奕的看着他。

傅煒博聞到牛奶的味道,下意識的抬手抗拒,卻不料力道有些大,許會洄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手上的牛奶也盡數灑在了傅煒博的西裝上。

「許會洄!」傅煒博眼睛微眯,威脅的看着許會洄。

她連忙把杯子放到桌上,想要把傅煒博衣服上的牛奶擦乾淨,可是傅煒博卻覺得她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