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有些東西,她隱約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無論她怎麼想,就是記不起來,在她懊惱之際,手上的本子被人一下奪去,她慌張的轉頭,卻看見孫玉錦正嘲諷的看着她寫下的東西。
「你還給我!」許會洄着急的上前想要奪回來,孫玉錦一個側身躲過了她的手。
「許會洄,你還真是不要臉啊。」
「孫玉錦,你還給我!」她一心一意就想要回她的本子,根本沒聽清孫玉錦說的什麼。
孫玉錦眼底閃過一抹譏笑,隨後本子在她的面前被撕的粉碎,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飄灑的紙屑,大聲質問道:「你瘋了嗎!」
「許會洄,你看看你的樣子,在我面前和在煒博面前,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你隱藏的可真是夠深的!」她不留餘力的嘲諷着許會洄,她就想看她崩潰卻又無助的樣子。
許會洄看着地上的碎紙片,就像看着她的靈魂被孫玉錦一點一滴的分裂。她得了病,現在能記起的東西,或許明天就會忘記,所以這個本子對她來說,無比重要。
「孫玉錦,你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
孫玉錦高傲的頭顱微微揚起,嗤笑一聲:「你的東西?這個家裡就沒有你的東西!恐怕你真正想說的是,我為什麼要搶你的傅煒博吧。」
許會洄身形一震,僵硬在原地,被孫玉錦這樣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她竟然覺得有一些狼狽。
可是下一秒,孫玉錦根本就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繼續道:「不是我要搶,而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
孫玉錦當然知道什麼話才能傷及許會洄,而她也樂意重傷她。
果不其然,許會洄每每聽見這樣的話心裡都會一陣鈍痛,她捂住耳朵讓孫玉錦不要再說了,可孫玉錦卻沒想就這樣放過她。
「你不想聽?我偏要說!」她一把抓住許會洄捂住耳朵的手臂,面色猙獰的附在她耳邊:「煒博說,他從來沒有愛過你,他心裡的人只有我。他是不是從來沒有對你有過一句好話?可他對我不是,不管我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甚至我要什麼他都會給什麼,他甚至……讓我懷上了他的孩子。」
許會洄在孫玉錦的層層話語中無所遁形,她腦子像要炸開一樣,可孫玉錦卻仍然不屈不撓的繼續說着。
孫玉錦看着她痛苦的模樣,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隨後餘光一閃,瞥見了她脖子上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不過面上,卻仍然無波無痕:「不要以為他碰了你,你們之間就會有什麼,你在床上的功夫,還沒我一半好。你一個女人,在床上都留不住男人,更別說其他了。」
許會洄緊緊閉着眼想要排除孫玉錦的聲音,可孫玉錦怎會讓她如願?
「如果你求我,我還能教教你,說不定能讓傅煒博回心轉意呢?」孫玉錦面上帶笑,雙手環胸的看着許會洄,似乎已經想象到了她懇求她的畫面。
許會洄知道孫玉錦是在嘲諷她,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