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麼不早說!」徐倩看了一下時間,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醫院。
「謝謝你。」蘇建業神色認真的說道。
「謝謝。」蘇雅,蘇蕾姐妹異口同聲道。
聞言,周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大大方方坐在蘇雅的床邊,說道:「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你們兩個。」
時間飛逝,一晃到了夜裡十點多鐘。
由於蘇蕾第二天還要上學,蘇建業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於是兩人帶着保鏢離開。
偌大的病房內就只剩下周猛與蘇雅兩個人。
「睡吧,睡一覺就會好多了。」周猛幫蘇雅蓋上被子。
「我想上廁所。」蘇雅俏臉一紅,羞於啟齒的說道。
奈何她的右手手臂插着針頭,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會有點刺痛。
再加上身子骨虛弱,無法自己從床上走下來。
「我幫你。」周猛迅速上前,粗壯有力的手臂從蘇雅背後伸過去,摟着她的細腰,慢慢的扶着她坐直身子。
緊接着,蘇雅緩慢的移動雙腿,穿上拖鞋,朝着病房內的廁所走去。
周猛高舉着點滴瓶,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一直走到廁所門口。
「你還不走嗎?」蘇雅憋紅了臉,依靠着門框,咬牙說出這句話。
「我在這兒等你。」周猛轉過身,背對着蘇雅,一副平靜的樣子。
流氓!
蘇雅心中腹誹了一句,隨後走進廁所,虛掩着門。
針管連接着兩個人,蘇雅在廁所裡面,而周猛站在廁所外面。
「你不許轉過身來!」蘇雅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看着廁所門露出了一條縫, 又想起外面站着一個陌生的男人,蘇雅就有點抗拒的脫下褲子。
她掙扎了很久,最後終於憋不住了,一點一點的脫掉褲子,蹲了下去。
不一會兒,廁所裡面傳出來排水聲。
蘇雅走了出來,拍了拍周猛的肩膀,說道:「躺了一天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周猛點頭答應,立即打開病房的門。
此刻已經是深夜,大樓裡面的人很少,只剩下幾名值夜班的護士。
兩人坐着電梯下樓,醫院外面冷冷清清,漆黑的夜空下只能看見霓虹燈閃爍。
蘇雅話很少,周猛也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繞着醫院轉了一圈。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猛忽然停下腳步,定睛看向醫院門口。
「怎麼了嗎?」蘇雅順着周猛的目光看去,醫院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大眾。
車上走下來四個着裝普通的男人,並排走進醫院。
「沒事。」周猛笑着搖了搖頭,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方才那四個人,乍一看確實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但是他們整齊劃一的步伐,還有粗壯有力的四肢,都讓周猛警惕。
尤其是,他們無所畏懼的雙眸,這種眼神,周猛只在那些亡命之徒身上看到過。
周猛心中疑惑,為了安全起見,帶着蘇雅故意繞開那四個人。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四個人離開醫院,開着車離開。
「到底怎麼回事?」蘇雅神思敏捷,一眼就看穿了周猛心裡藏着事兒。
周猛帶着蘇雅返回病房,解釋道:「我懷疑那四個人是夏成中父子派來的!」
「什麼!他們還不肯罷休!」蘇雅嗔怒道。
「根據我的猜測,在他們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周猛說道。
「為了一項製藥技術,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真讓人噁心!」蘇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她坐在床上,很想躺下去休息,但是自身做不到,又不好意思開口。
這時,周猛微微一笑,將點滴瓶掛好,隨後一隻手扶着蘇雅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扶着蘇雅的腰,慢慢躺在床上。
蘇雅內心有一萬頭小鹿亂撞,緊張的繃直的身子,但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
依舊是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麵孔。
「那是什麼?」蘇雅躺在床上,目光正視前方,忽然看見了一面白色的平板。
周猛好奇的打開平板,不需要密碼,打開之後,便自動彈出來一個視頻。
視頻內有兩個人跪在地上,他們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頭上帶着頭套。
在他們身後,站着兩個手拿火把,臉戴面具的男人。
緊接着,視頻內又走出來兩個男人,他們摘掉了跪在地上二人頭上的頭套。
「是他們兩個!」周猛大吃一驚,不由得看向蘇雅。
蘇雅和他一樣,滿臉的震驚。
兩人四目相對,繼續看向平板內的視頻。
只見夏成中,夏宇跪在地上,他們似乎在向旁邊的人求饒。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們,反倒有兩個人拿來油桶,潑在他們身上。
「太殘忍了。」蘇雅隱約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不敢直視視頻內的內容了。
周猛眉頭緊鎖,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秦市,還會有誰去對付夏成中父子,而且手段如此殘忍。
滋啦啦!
果不其然,拿着火把的兩個那人,分別將火把扔到夏成中父子身上。
剎那間,火光沖天而起,兩人都變成了火人。
他們瘋狂的在地上翻滾,試圖熄滅火焰,然而火焰只會越燒越旺。
哪怕視頻經過了消聲處理,周猛也能感覺到視頻內夏成中父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差不多燃燒了五六分鐘,夏成中父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火焰逐漸熄滅,夏成中父子被燒成了兩塊碳,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
「會是誰做的?」周猛好奇道。
蘇雅搖了搖頭。
一夜無話,周猛整夜不敢閉眼,守候在蘇雅的身旁,直到第二天天亮。
凌晨八點多鐘,蘇建業送蘇蕾前往學校,隨後便趕往醫院。
「您來了。」周猛深吸口氣,伸了個懶腰,神色略微疲倦。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蘇建業勸道。
「嗯。」周猛點了點頭。
守了整整一夜,確實困了,當即打了個地鋪,在蘇雅的病床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