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要打去滾去外面打,別在我家門口!」
只見蕭煜晨伸了個懶腰,悠閒的走出來,雙手環肩靠在門框上,渾身都透着閒適慵懶的氣息。
劉梅手上動作一頓,轉頭朝蕭煜晨看去,冷冷一笑:「怪不得不回去呢,原來是跟野男人混到了一起,還誣陷俺與別的男人干那勞什子事,自己竟明目張胆跟男人住到了一起,背地裡還不知干過什麼齷齪事呢!」
污言穢語罵得相當難聽,但安凝初已經沒心思聽了,她被打得奄奄一息,能活着就不錯了。
蕭煜晨劍眉一皺,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的看向劉梅,冰冷的聲音帶着隱忍的怒氣,「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趁我沒動手,滾。」
對上那雙深邃銳利的目光時,蕭煜晨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氣,劉梅只覺得整個人仿佛被扔進漆黑的冰窖,瞬間被森寒恐懼籠罩,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脖頸,呼吸困難。
半晌,蕭煜晨才收回了殺氣,隨意地靠到門框上。
劉梅手扶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着,這男人,這男人也太可怕了,「安凝初,今天算你好運,你給俺等着,老娘早晚要把你弄回去!」劉梅佯裝着不害怕的樣子,實則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意。
「咱們走!」劉梅手一松,灰溜溜的轉身便離開了,連看都沒敢看蕭煜晨一眼。
其他村民見劉梅都走了,而且這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便也跟在劉梅身後一併下了山。
等所有人都走後,蕭煜晨才上前抱起安凝初,這一抱不要緊,才發現這丫頭瘦可憐,輕得跟羽毛一樣。
安凝初的狀況很不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頭也被磕出了血。
「蕭……煜晨,我,我不會要死了吧。」
安凝初只覺得自己出氣多進氣少,這狀態就是中學課本里學的羽化而登仙吧。
「閉嘴。」蕭煜晨抿着唇,將安凝初打橫抱起朝屋裡大步走去。
意識迷離間的人是沒有判斷能力的,安凝初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穿越的常規套路不應該是打臉虐渣嫁王爺,最後變成皇后,母儀天下,走上人生巔峰嗎?到她這怎麼就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蕭煜晨將安凝初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床上,找來傷藥,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安凝初一直咿咿啊啊的喊疼。
「別喊了,吵死了!」
蕭煜晨沒好氣的訓了安凝初一句,說話間,便掀開她的衣服準備給她上傷藥。
「啊!」
感覺腹部一涼,安凝初猛地坐起來,捂住衣服,面紅耳赤的朝蕭煜晨喊:「臭流氓,你想幹什麼!」
蕭煜晨掏了掏耳朵,皺眉道,「當然是幫你上藥,還能幹什麼?」
聞言,安凝初微窘,原來是她想多了,便紅着臉支支吾吾道:「男……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更何況……這上身的衣服,是隨隨便便就能掀的?」
「是嗎?我可不這樣覺得。」蕭煜晨直直的看着安凝初,目光灼熱,帶着磁性的嗓音好像更低沉了,「那如果我要硬掀呢?」
話音未落,還沒等安凝初反應過來,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她的手被蕭煜晨反剪過頭頂,死死的按在床上,瘦小的身軀都籠罩在蕭煜晨身下,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朝她襲來。
她真的是害怕了,兩人力量差距太懸殊,而且這三更半夜深山老林的,她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她啊。
安凝初眼睛一閉,聲音都帶着顫意,「哥你別這樣行嗎,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可是這進程太快了,在這之前咱們是不是應該先來段健全的交往?」
氣氛一下安靜了,安凝初閉着眼睛,正想着是不是這禽獸突然良心發現了?
「噗呲!」
突兀的笑聲讓安凝初猛地睜眼,就看到蕭煜晨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唇邊帶笑,嘲諷意味明顯。
「你敢嘲笑我!」安凝初惱羞成怒。
蕭煜晨笑着搖了搖頭,目光卻落在她的胸部,意味深長道:「放心,我就是耍流氓也不會耍你這樣的。」
「你……!」
可還沒等安凝初話說完,蕭煜晨便起身離開,順手丟給她一個小瓶子。
「這麼精神應該不需要別人幫你上藥了,自己動手吧。」
說完蕭煜晨便轉身離開房間,半點反駁的時間都不給安凝初留。
安凝初坐在床上,羞得小臉通紅,她雙拳緊握,狠狠的捶了捶棉被。
這個蕭煜晨……了不得他了!真是……以為她是那麼好欺負嗎?!
好吧確實好欺負。
畢竟現在寄人籬下,難受得很。
思罷,安凝初委委屈屈的撅着小嘴兒,自己一抽一抽的擦藥。屋外的蕭煜晨是習武之人,自然將屋內聽得一清二楚,他嘴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微笑,這小丫頭,還委屈上了。
「明天吃烤兔肉。」蕭煜晨往屋裡招呼了一句。
安凝初立馬滿血復活,什麼委屈,都是假的,假的!兔肉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