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面孔,李商原猜想是她前世的男友也來到了這個世界。可隨即她想到前男友那副無賴痞痞的樣子,如果能做到這種儒雅的談吐和風姿,母豬也會爬樹了。
不,這都可能高估他了,母豬會爬樹,他也不會這般溫潤如玉。
紅袍宦寺繼續用那不陰不陽的聲音提醒道:「李姑娘,你初來京城,這位便是………」
一襲青衣的男子出聲道:「在下陳隱,無名之輩,姑娘不識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紅袍宦寺也沒再答話,「陳公子,奴才就告退了。」
李商看着他非富即貴的樣子,光看舉止與衣着便也猜出出身定不凡,便禮貌地說:「陳公子好,在下李看。」
「原來是李姑娘,看姑娘這是來這弄月閣來吟詩的?」
李商還沒有答話。
便聽到弄月閣里一陣喝彩聲「好,再來一曲。」「不錯」………
弄月閣內,喝醉的李太白舞着他那把劍,嘴裡吟着一首曲子。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
「好詩好詩,當真當得上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舞停歌畢,李太白酒醒了大半,看到了李商瘋瘋癲癲地喊道:「瘋女人,你怎麼來了?」
見他叫自己瘋女人也沒有生氣,「大白,過來,過來。」
李太白未動腦子便走了過去,李商想起他又來這裡喝酒,還弄出這麼多熱鬧,恨鐵不成鋼的心想他滿腦子的也不想功名利祿,只想着酒。便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過來,那首詞是你做的嗎?」
看着一位仙子似的女子潑婦般的擰着一位身着白衣男子的耳朵,只覺得可愛極了,讓他都忍不住嘴角上揚,多看這個女孩兩眼,只覺此刻這個女子絕對是仙女下凡。
「過來,過來,這位是我剛剛結識的陳隱陳公子,和他談談你的詩。」李商操心的想這位陳公子一定是位有心氣肯上進的人,便動了想讓他倆結識的念頭,本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心思,她就不那麼介意受累給他們個機會。
看着他們談的就差樓肩膀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是陳兄李兄的叫上了。
從始至終,趙懿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李商,她是誰,如此絕色,眉目如黛,卻不似京城中大家閨秀那般端莊,江湖之氣很濃重,感覺不到宮內的勾心鬥角,只是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親近,想去了解她,想要去保護她。
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走過來對他們講道「天色已晚,我就不陪兩位了。」
看着李商因飲酒而略顯醉態的樣子,讓陳隱莫名的心生保護她的欲望,說道:「李姑娘,可是要回去了,不如陳某送送你可好。」
李商看看李太白巴不得她快點走的樣子,說道:「留步便好,這路我熟悉的很,閉着眼都摸得到。」
李太白看到趙懿的目光跟隨着李商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兄弟,我勸你,千萬別被着丫頭外表迷惑了,她就是個魔鬼。要不然我早就逍遙人世了。」
趙懿充耳不聞,叫到,「再來兩壺酒,今天我與李兄不醉不歸。」
人漸漸都離開了弄月閣,只剩下了陳隱和李太白,夥計不好趕人,只能是請老闆娘過來處理一下。
「秀娘,眼下已到了閉門謝客的時候了,還有兩位爺在把酒言歡呢,看樣子那兩位也都是大富大貴的人,不好趕人,還請您去處理一下。」
「好,我這就過去。」秀娘放下手中的木梳,站了起來,扭着水蛇細腰,千般妖媚地走了下去。
「哎呦,兩位爺可真是海量,讓我秀娘也是敬佩的很。」
秀娘悄悄的將安睡藥粉末灑進了二人喝的酒里,巧笑道:「二位爺這是大梁那邊傳來的女兒紅,請兩位爺嘗個鮮。」
「三 二 一」
說着便倒了,剛才還喝的開心不已,誓要喝完所有美酒的二人就倒地不起了。
「來人,把他們送到客房裡。」
「家主給的者三數倒,真不是虛的」不覺中秀娘對家主的崇敬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李商從袖中拿出一瓶紫色玉質的瓶子,一口喝下,剛才的醉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走出燈紅酒綠的弄月閣來到了一片漆黑的胡同,「屬下參見家主。」
「嗯,查一下剛才那位自稱陳隱的男子,明天來告訴我,可有難度?」剛才的醉態早已消失的讓人以為和剛才那個醉醺醺的女子不是一個人。
「沒有,家主還有其他任務?」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暫時就這一件,下去吧。」
「好,屬下告退。」
「陳隱」李商口中喃喃道,和浩傑長得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性情相差的也是雲泥之別。
看到前世的熟悉的面孔,李商總想起前世她的家庭真是幸福的,所以來到這裡儘管親眼看到生母被人殺害,也沒覺得失去什麼。只是給自己確定了目標想要給親生父母報仇。
看着漫天繁星,她總想起前世的那些安逸,從一來到這個世界便被一切壓得喘不過氣來。太多東西要她去弄明白,她有太多想知道的東西。她的父母是誰?芳姨也只是說讓她來京城,芳姨為何死活不肯來京城。
「什麼人?出來,還要裝神弄鬼到何時?」
從手下人走後,她才察覺到有人在這裡藏匿,足以看出此人功力不低,恐怕不低來形容也並非恰當。她心想此人是世間少有的高手,只是希望他沒有殺心就好了,不然少不了一番惡鬥。
李商轉念想到,此人大概無心殺她,不然她現在或許早已身首異處了,真是想想就可怕,一位習武之人也能練到如此神出鬼沒之境。當真是自己這幾年過得安逸了,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